盗笔22年年贺
微瓶邪向注意
作者：江渊
吴家是个比较传统的家庭，过年时少不了全家要聚一场。过年又恰恰是三叔查各个盘口的账的关键时候，导致吴邪很少能按时吃上年夜饭。
吴邪常常吃完饭寻个借口就跑出去找小花玩，两个人闹过一场后双双被家人们提溜着领子拎回家守夜。
吴邪总抱着一本书窝在沙发上看春晚，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过就随手抓一件外套简单裹着开始打瞌睡，等春晚放完了再迷迷糊糊上床睡觉。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无暇顾及常人的节庆假日，只有当日历翻到腊月三十时自己恰好有空，才会开一瓶从路边杂货铺随意买来的青岛或雪花，用酒精麻痹自己被迫清醒的大脑。
他们也曾有过肆意洒脱的年，在山河间的某一处支起便携式的燃气炉。小哥很少喝酒，总是等他们都结束了再把他们送回帐篷里。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福建的雨村，被瀑布包绕着的村庄，生长着雨仔参的雨村。
他真的很喜欢这里。
即使是在一月底，这里还是比夏日的长白温暖太多太多。厨房里飘来蒸腊排骨的香味，门口胖子和小花商量着今天让哪只鸡接受吃货的制裁。
他们大概是选好了，惊慌失措的咯咯声和翅膀拍打的扑棱声之后是长久的寂静和随之而来的胖子的笑声。
小花推开了门，胖子提溜着已经杀好褪好毛的鸡进了屋。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笃笃声，是小哥正在剁馅。
吴邪笑着挤进厨房去，蹭到小哥身边。小哥拿筷子扎一个丸子递给他，他咬上一口，小声吸着气。
“烫？”
“有点。饺子是什么馅的？”
“香菇木耳。”
吴邪笑起来，试图接过小哥手上的刀，被小哥拦住。
“这里我来就好，你去和小花聊天吧。”
小花和胖子处理完那只鸡就开始嗑瓜子，当年那些血与火交织的日子早已经成为了再平常不过的谈资。
好在这些都成了谈资。虽然历经波折，但至少走过来了。
突然间，一切都变得鲜明起来。笑闹声伴着不知何处而来的鞭炮声，饺子大概是煮开锅了，白茫茫的蒸汽带着热度卷进客厅。
酒是雨村酿的米酒， 入口清冽却后劲挺足。五双筷子在桌上穿梭，胖子戳着碗里的饺子，小声道：“不对啊......我明明做了记号的.......”
小花今年拿了几枚铜钱出来说要包进饺子里，胖子这人一大早就承包了擀皮包馅的活，若说他没有做记号的心思才是有鬼。
但他不知道在下饺子的时候吴邪曾摸进厨房把他故意捏的那几个褶打散重新找了几个伪造出一模一样的记号。
张起灵一直待在厨房，却从未阻止他。
吴邪捞起一个被自己做了记号的饺子，一口咬下去却没碰到铜钱。他自信自己的记号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不免有些疑惑。
小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道：“放心，有记号的我都重新包过了。”
吴邪对小花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胖子在旁边随声附和。
吴邪一低头，发现碗里多了一个饺子，而张起灵的手刚刚拿起筷子。
他下意识蘸了醋咬开，饺子馅里夹着铜钱。
“小哥？”
张起灵看过去。
“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重量不对。”
“......”吴邪不去理会其他几个人的起哄，埋头吃饭。
饭后几个人围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看春晚，但大家都知道春晚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还是聊天。
“大家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吗？”小花问。
“一夜暴富”这是胖子。
“还完花呗”这是瞎子和吴邪。
“财源滚滚”这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花。
“那小哥你的呢？”
小哥沉默了一会：“平安顺遂。”
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和安居雨村的时光，吴邪说不上到底哪个好。也许只有在历尽千帆之后才能体会雨村的安然，又或者，雨村是为他们的冒险画下的最完美的分号。
这是一个没有句号的故事，永远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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